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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chapter7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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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chapter73

◎結婚嗎◎

具體的暗箱操作舒窈不知道, 反正等請柬挨個發出去的時候,和阮霧一塊兒走紅毯的就已經是秦知聿了。

阮霧知道這事不歸舒窈管,彈了條微信給付清允問怎麽回事, 結果付清允直接把她拉到曾經她退的那個大群裏面, 大剌剌的@全體成員。

【前幾天我家旺財生的小崽子估摸著是在電腦鍵盤上亂踩,不小心把伴郎伴娘的順序全給打亂了, 昨兒個我家老爺子才和我一塊兒寫完請帖, 今兒個送到你們手裏才發現不對勁, 但是已經這樣了, 反正大家夥都認識,隨便亂搭唄, 等東子結婚的時候,留個心眼就行了。】

阮霧看見消息的時候楞了楞,半信半疑的, 狗踩的

大群裏接二連三破口大罵的。

【何明熙:我操,旺財生了一窩崽,哪個傻狗亂摁把我跟我哥放一塊跟他走紅毯還不如讓我去死。】

【陳易東:把狗給老子送家裏, 蒸炒煎燉,我的老婆要跟張南一塊兒剩下我跟個不認識的姑娘】

【秦知聿:哪個傻狗搞的順序讓我們東子平白撿了個姑娘當女伴,祝清嘉不得生撕了他。】

發消息的時候,秦知聿和付清允正在一塊吃飯, 付清允瞧見群裏的消息毫不留情的嗤笑他, “你真是為了阮霧連自己都罵。”

“誰給你想出來的破理由, 阮霧能信”

秦知聿微微一笑, 薄唇張合, “她信不信不重要, 只要你晚上不和窈窈說漏了嘴就行。”

群裏頭亂哄哄的, 阮霧盯著屏幕粗粗掃過幾眼之後放了心,又仔細對比了一下舒窈之前講的順序,可能真的是小狗搗亂,所有伴娘的順序都往前跳了一個格子。

她看著手裏的燙金請帖,舒窈和付清允的婚禮定在五月下旬,不冷不熱的日子,請帖下方標註著一起攜手走紅毯的伴郎伴娘,第一行格外的醒目。

是她和秦知聿。

——

從收到請柬的四月末,婚禮倒計時正式開始,一夥子人仗著人都齊全了,幾個在部隊的憋了大半年才攢出來的半個多月假一口氣全給請了,連著十幾天都在何明軒的酒吧裏醉生夢死的。

有時候舒窈和阮霧值夜班,要麽就是胸外科和神經外科半夜容易出大事,兩個人出去玩基本滴酒不沾,隨時握著手機,就怕一個電話給喊回去。

婚禮前一個周,舒窈挑了個她和阮霧都調休的時間,帶著幾個伴娘去試了禮服,還看了法國設計師的成品珠寶,阮霧的眼光到底是遺傳了黎女士,選出來的寶石個頂個的飽滿,全是未經雕琢過的,設計師送到婚房的時候一個勁的誇鉆石品級,有的雖然克數小,但是架不住形狀好,純度高,嵌在手鏈之類的首飾上格外吸睛。

更令人矚目的是付清允斥巨資給舒窈打造的皇冠,設計出自法國最著名的設計師,低調內斂,上面綴著亮的發閃的鉆石,婚紗就更別提了,各式各樣的全都有,中式西式一樣都不缺。

一幫子京圈少爺個頂個的會玩,饒是付、舒兩家早早叮囑了,結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見面,舒窈還是趁夜翻了墻頭爬了出來,陳易東早早的瞄準了南山腳下新來巡演的樂隊,大手一揮直接包了場子。

一輛接一輛的跑車接連駛向南山,轟鳴聲撕開天際,清涼的風鼓動著衣服,滿車的人都在祝他們新婚快樂。

等到了南山腳下,一大幫子人倒開始井水不犯河水了,男男女女分的特清楚,各過各的單身夜。

舒窈沒什麽婚前心理壓力,一個勁的往嘴裏塞吃的,明天三點就得起來化妝收拾,哪還能顧得上吃,現在是能吃多少就吃多少,狼吞虎咽的樣子半點也看不出來明天是要結婚的人。

音樂聲,篝火堆,還有一群至交好友,氣氛熱烈又濃郁,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大口喝酒。

在等待十二點前的煙花時,舒窈靠在阮霧身上,帶著酒氣跟她說,“付清允這個殺千刀的,剛剛在車上才告訴我,二哥的相親對象也要來參加我的婚禮,就那個光腿不怕冷的周憶慈!”她眼神霧蒙蒙的,說話聲也斷斷續續的,“這女的居然還問能不能把你替下來讓她和秦知聿一起走紅毯,就是換伴郎我也不能換你!”

阮霧抿了一口酒,察覺她喝多了,攬住她,輕聲說,“窈窈,我和他分手了,所以就算是他和那位周小姐一起參加你的婚禮,攜手並肩也無所謂,分手的意思就是,我和這個人,一刀兩斷,半分瓜葛都沒有了,他和誰結婚都和我無關了。”

她身後是滿背的夜色,秦知聿此刻就站在她身後不遠的黑暗裏,聽她一字一句的說完整段話,然後無聲的笑了笑轉頭離開。

他們在一起不到一年,分開七年。

秦知聿的二十歲生日願望是想把她娶回家。

二十一歲的願望是希望找到她。

二十四歲的願望是想見她一面。

二十五歲的願望是希望她平安。

二十七歲的願望是希望自己重新和她在一起,然後娶她回家。

他孤身一人走在夜裏,月光灑在他身上,滿身寂寥。他寧願阮霧回來像每一次他們爭吵時對他大吼大叫,甚至是動手打他,他根本無法接受,時隔七年,阮霧冷落他、無視他,像是從來不認識他。她笑意盈盈的一句二哥,像一把尖銳的刀,無形的插在他心上。

十二點的煙花夾雜著遠處的鐘聲準時響起,隔著漫天煙花,他再度看向雙手合十的她。臉上肉多了些,五官清麗,表情虔誠。完全看不出有和他處在同一空間下的局促和無措。

她是及時止損了,可他呢。將永遠深陷於她。

——

煙花結束後,他們沒多逗留,分兩撥,一波往城西舒家,一波往城北宋家。

舒老爺子看見喝的醉醺醺的舒窈時,氣的都想拿拐棍給她抽醒,千叮嚀萬囑咐,不能見面不能見面,一幫子人還是想方設法的給她弄了出去,還喝成這個鬼樣子。

幾個伴娘也都比較熟,湊活湊活在舒窈的床上對付了半晚上。

淩晨三點,化妝師準時踏入二樓,敲響了舒窈的房間。緊鑼密鼓的給新娘和伴娘團化著妝,忙活好妝容換好衣服的時候已經初見天光了。

早上七點,新郎帶著伴郎團匆匆來臨,進門就給坐在主位的老爺子和岳父岳母行了大禮,然後拿著大把的紅包往二樓去。

江凜結過婚有經驗,彎腰在門縫底下一個個塞著紅包,紅包裏面裝的可不是現金,是享受付氏旗下所有業務終身免費的金卡。

簡單走個過場之後,紀眠之也沒多難為新郎,大發慈悲的開了門,付清允也顧不上找婚鞋,抱著舒窈就往樓下跑。幾個伴娘捏著婚鞋急匆匆的追了上去,離開舒家後,車子徑直駛向城北。

宋娘子他們一早就等好了,拉著正襟危坐的老付總封了大大的紅包。等到最最傳統的一套禮儀完成之後,一幫人終於轉場去酒店。

酒店門口豎著兩個人的結婚照,大廳內洋洋灑灑擺了大幾十桌,賓客滿座。等到時間差不多後,婚禮導演示意新娘登場,伴郎伴娘緊隨其後。

阮霧和秦知聿是第一個跟在新郎新娘身後的,她虛虛挎著秦知聿的肩膀,始終面帶微笑,伴隨著婚禮進行曲的聲音,秦知聿側頭看了阮霧一眼,白色的伴娘禮服,頭發被盤在腦後,黑發紅唇,沒有過多的修飾,臉上始終帶著淺淡的笑意。

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這是他和阮霧的婚禮,心跳如擂,緊張的像是跟她表白時一樣。

宣誓儀式過後,伴郎跟著新郎新娘去擋酒,阮霧和何明熙急急忙忙扒拉的幾口墊墊肚子之後也去幫忙擋酒,還拿來了雪碧,煞有其事的把氣泡都攪了出來,奈何付家那邊全是生意場上的朋友,一個比一個能喝,舒家那邊老爺子桃李滿天下,更是敬不過來。

沒到一輪,江凜和秦知珩也紛紛上場擋酒,好在何明軒和陳易東能喝,加上阮霧偷偷兌了白開水,這才熬了過去。

散場之時,已經是下午了,沒等醒醒酒,晚上大院裏又單獨辦了一場,本來就喝的糊糊塗塗的一幫子人更迷糊了。好在都是自家人不用搞敬酒那一套。

他們幾個玩的好的單獨開了一桌,酒店大廳人來人往的,張南已經喝的爛醉,扶著桌子坐到了阮霧跟前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,“妹妹啊,今天窈窈結婚,哥心裏可難受了,雖然嫁的也不遠,但是哥從小看到大的妹妹被付清允娶了回家,心裏堵得慌。”

話必他又仰頭把手邊的白酒喝盡。

阮霧心不在焉的應著,自從到了酒店走紅毯的時候,她就忍不住的去尋找秦知聿那個相親對象,中午敬酒的時候,那姑娘一身白白凈凈的小裙子坐在沈菁儀的跟前,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看的她眼底一熱,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
她現下又控制不住的往沈菁儀那看,這次不只是她和周憶慈,秦知聿也在旁邊,踩著十厘米高跟鞋的周憶慈站在離秦知聿不遠不近的距離,依然溫柔似水小鳥依人,好一對璧人。

她直直的望著他們三個人,隔著七年的不甘,隔著痛不欲生的七年。事到如今,她不能,也無法繼續騙自己了。他早就有了新歡,不是嗎。

秦知聿似有感應般,粗粗擡頭望向她,就在他擡頭的那一秒,阮霧低下了頭。

喝醉酒的張南話格外的密,拉著阮霧絮絮叨叨個不停,桌上的人輪流過來給他拍了照。

在阮霧吃飽了正準備回房間休息一下之時,張南啪的一下拍了大腿一下,“坐,坐下,哥有事和你說。”

“滿滿,你知不知道我去過兩次川藏”他臉頰微紅,說話也顛三倒四的,還搭配著動作,“我和阿聿一塊去的,開車!拉薩神山上那麽老長的經幡,阿聿給你掛了一千多米呢!”

桌上的人聽見這話紛紛停下了動作,錯愕的看著他。

他打了個酒嗝繼續開口,“我也不差呢,不比阿聿掛的少!”

“我倆還一起灑了好多隆達。對,還有我在蘇丹給你的紅繩,全是他。”

“妹妹,你給哥交個底,你到底怎麽想的”

她猛然怔了一下,似是沒想到會聽到這番話,張南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,大有問到底的架勢。

阮霧攤開手掌,七年前在酒吧劃傷的疤痕現在已經淡的幾乎看不清了,翻過手背,中指上的戒指壓痕依舊刺眼,她又想起剛才三個人的和諧畫面,亦或者是他在包廂裏主動介紹他的相親對象。

如今,張南又說,他也曾也為她橫跨一千多公裏去為她祈安的,既然如此,當時又為什麽要靠賭約追她。又在分手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之後,偷偷做那麽多事,然後帶著新歡參加發小的婚禮。

所以在她走後,他做的所有事都只是為了心安理得的面對她嗎,是對籌碼的補償嗎。

大廳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響起音樂聲,新郎新娘被圍的水洩不通,人潮如織,氣氛喧囂熱絡,她有些難過的低頭沈默。

此時秦知聿跨越人潮,隔著一張餐桌,站在她面前,看著她對他閉口不提。

——

付清允在頂樓給他們每個人都開了房間,阮霧從樓下沒呆多久,跟舒窈說了句不太舒服就上樓了。

套房設施很完善,開放式的島臺放滿了頂級紅酒,偌大的落地窗前幾乎俯瞰整個京港的夜景,霓虹燈閃爍,車流不息,她踢下高跟鞋走到浴室。

磨砂玻璃門隔斷水聲,溫熱的水打在肩頸處,緩解了一天的疲憊,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。阮霧赤腳走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,房頂中央的水晶吊燈倒映在落地窗前,墻上的瑞士覆古鐘表堪堪指到九。

她拿過一只高腳杯,紅色的酒液順著瓶口滿溢在杯底,中午的婚宴她和何明熙沒喝多少,祝清嘉和另外幾個男生酒量一等一的好,一直主動上前擋酒。

從昨天出門之後她就沒回過家,昨晚大家又瘋玩到淩晨,早上又早起化妝,她現在又困又清醒,太陽穴泛著酸脹的痛。

阮霧沈默的坐在中島臺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,妄想靠酒精入眠,她越喝神智越清醒,桌面上已經東歪西倒了兩個紅酒瓶。不怎麽管用,她跳下椅子摸過高架之上的洋酒,坐在落地窗前一口一口的輕抿著。

煩躁不安的情緒一點點塞滿她的胸口,高樓之下的夜色靜謐,月亮又圓又大高高掛在天際,樹葉撲簌簌的顫著,她擡頭望著濃郁的月色,有那麽一刻突然平靜下來,全然放空後的神經又突然繃緊起來,曾經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四面八方的湧入。

酒意開始上湧,她搖搖晃晃的爬上床,鉆進被子裏借著酒意享受來之不易的安穩睡眠。

——

樓下,秦知聿拉著付清允一個勁的喝悶酒,舒窈在一旁眼神警示付清允少喝點,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老婆,付清允果斷倒戈,拿起白開水充作白酒。

“阿聿,看好了,一口悶掉,你回房間睡覺,我今晚還得入洞房,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
秦知聿神色冷淡,眼底紅血絲遍布,看起來格外漠然,他機械的喝掉手裏最後一口酒,聲音又幹又啞,“我住哪個套房”

付清允隨手招來一個服務生,被酒意熏過的大腦昏昏沈沈的,滿腦子回蕩著剛才阮霧挑的套房號,長指敲著桌邊,“帶他去六號套房,刷卡給他送進去。”

電梯一路上行,服務生小心扶著渾身酒氣的男人進了套房,而後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。

套房裏漆黑,他也不打算開燈,隨意把衣服脫掉之後,借著夜色進了浴室,水聲緩緩響起,他連浴巾也沒裹,借著模糊的印象走向床。

正在他掀開被子之時,床上大的隆起讓他晃了晃神,眉毛狠狠擰了一下,以為是付清允他們搞得惡作劇,床邊的小燈被打開,暖黃色的光打在熟睡人的側臉上,雙頰微紅,靜謐臥室裏酒意夾雜著沐浴過後的香氣。

他一下把燈關掉,輕笑了一聲,真是醉出幻覺了,怎麽可能在套房看見她呢。

他以為是酒後的幻覺,隨意躺在床上緩著酒意。

後半夜,鼻尖縈繞的香氣越來越重,小腿上時不時的傳來微涼的觸感,秦知聿睡得極不安穩,他正夢見今天是他和阮霧結婚,然後阮霧當著所有人的面逃婚了。

畫面一轉,又是兩個人在蘭庭夜夜笙歌的場面。

他不常做這種夢,既然做了就心安理得的享受,夢裏的場景逐漸和現實糅合。他伸手握住貼在他小腿生涼的東西,憑著本能把人往懷裏揉,肌膚相貼,額角的汗順著下頜滑落。當合二為一的那一瞬間,秦知聿有一瞬間的頓住,不為別的,實在是溫暖又jin//致的感覺太過熟悉,手心的觸感也不像夢裏該有的。

懷疑的種子一瞬間從他腦海裏滑了出去,連短暫的生根發芽的機會都沒有,耳畔的呢喃輕語,肩胛處的微微痛感,汗水浸濕的軀體,在紓///解的那一瞬間,他徹底呆住了。

根本就不是夢。

他艱難退出去摁亮床邊的小燈,泛著酡紅的嫩頰沖擊著他的視線,淩亂微濕的床單和阮霧輕顫的睫毛讓他無措。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,宿醉過後的茫然讓他心口一滯還帶著惶恐。

秦知聿定定的凝著她,荒謬的想法在腦海中形成,思量好明天的措辭之後,他翻身下床,抱著人去浴室清理。

抱著人出來之後,他粗粗掃了眼難以言喻的床單,隨手換了一面,抱著人沈沈睡去。

翌日。

酸痛感與裂炸開的太陽穴催醒了阮霧,她迷迷糊糊的想半坐起身,結果掀開被子往上起身的時候一股力量牽制著她,睡意漸漸飛走,她垂眸看了一眼。

我操。

她楞住了,一條肌肉勻稱的胳膊橫跨在她腰間,肩頸處帶著瀲灩的紅痕,腿間肌肉的酸痛感清晰明了的提醒她,她套房,僅供她一個人居住的套房,出現了別的男人。

心慌不止,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結,她顫著手緩緩掀開另一半被子,當看見是秦知聿時,不知為何,她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下,然後嗓音發緊,縮在被子裏的身體僵硬,手腳冰涼。

有什麽是和前男友one night stand更讓人尷尬的。

秦知聿其實早就醒了,在她想要起身的時候就已經醒了,他閉眼假寐,察覺到她掀開自己的被子,然後嘆了聲氣。他拿不準她什麽意思,所以把主動權交給她,誰承想她居然又躺了回去。

一張大床,兩個人分居兩側,各懷心思。

落地窗被薄紗掩蓋著,窗戶微微露著縫隙,涼風吹淡了些沈悶的氣氛,汽車鳴笛聲與人生喧鬧聲傳進室內。

最終還是秦知聿熬不住,半坐起身,緩緩出聲,“昨晚沒做措施。”

阮霧動了動,裹著被子曲起腿,長發掩蓋住她的臉頰,她悶悶出聲,“你進錯房間了。”

“我昨晚喝多了,是服務生帶我來的,我的的確確不知道你在這。”

又是長達數十秒的沈寂,墻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轉著,發出響聲。

她無意識的舔了舔幹燥的唇瓣,摸起手機準備下單毓婷。秦知聿似是猜到她內心的想法,伸手拿過她的手機,順勢攥緊她手腕,迫使她看向自己。

“結婚嗎”幽深的眼眸緊緊註視著她,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他一手緊握成拳,抑住緊張,盡可能平靜的開口。

“吃藥太傷身體,如果真的中獎了,我也有足夠的能力去負責。”

鬼使神差的,她低低的應了聲,“好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關於陳易東對修勾勾的話是鬧著玩啦,愛護動物人人有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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